notes：短小无头无尾脑洞，如果铁人见家（古）长（一）【。【我大概是疯了

其实我觉得有时间宝石在手，他们下一步就去见霍华德夫妇理论上也是行得通的

“当我跨过沉沦的一切向永恒开战的时候，你是我的军旗。”**

“几年前我教导斯蒂芬的时候，我告诉他若他不抛弃他曾经的知识与智慧，那他便只能止步于此了。我告诉他，若他希望挖掘自己的潜能，若他希望不成为一根在河流中随波漂流的小木棍，他就必须学会转过身去，寻找自己的源头，然后顺应它。”

托尼响亮地啧了一声，抱起了双手。“所以你教他‘顺从死亡’。”

“我教他如何对待死亡。那时我时日无多，我以为他必须明白有一些事情不能做，有一些规则不该被打破。”

“那看起来他学得很好。”托尼粗暴地说。他踏上前一步，未着铠甲却宛如利剑出鞘，“就像卸一个九连环，要卸下里面的一个环反而要装上外面的那一个；要赢一场战争，就要先输掉它，对吗？我完全明白这点。但你知道吗？我现在也有点理解为什么最后活下来的是我了，因为你，你们这些人，掌握着宇宙终极的知识和力量，却同时束缚于它的施舍之下，过于恐惧代价而不敢探索剩余的一丝一毫可能性。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我以为你无所不能了太久，已经忘记了做一个人类是什么样的了。但真是对不起啊，我一介凡人，无知无畏，没有这个顾虑。我是什么人，胆敢质问宇宙？正因为我不是什么人，所以我质问宇宙。为什么我可以向规则争夺半个宇宙的生命，却不能争夺那唯一一个的？没有任何生命在任何时候应当顺应于那样的死亡。”

古一法师轻声叹气，却没有责备的意思。“你没有在听我说话。”她说。

“哦，是吗，”钢铁侠用他标志性的讥讽冷漠腔调回应道，“启发我一下。”

“你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在时间中看见一个定点。他认为你是那个在胜局中被允许活下去的，而他不是。他不在那个未来里，所以他走不到这里，看不见这里的可能性。他没有错，这确实是我曾教导他的东西，我教他顺应河流，与规则和解。是的，天行有常，规则有它的运作原则，时间中也有锁死的定点。但是谁告诉你——或是任何人，那定点那一定指向毁灭呢？”

“喔，”托尼挑起眉。“所以你是说，你还没来得及教导他如何钻规则的空子吗？”

“这是关于选择，”古一法师略微抬头，以某种令托尼感到惊奇的平和欣慰目光望向虚空中，“关于何时当做而何时不当做。这一课连我都领悟了百年，这是我不需要也不能够教导他的。他的路必须由他自己走，你也亦然。他只是……在偶尔需要一个人提醒他一下，拉他一把。我曾有幸成为那一人，而现在他幸运地找到了你——同样因‘知晓’而从未来被放逐至过去之人，时间是你们的囚笼。若是在这条路上能寻到哪怕一个同路人，便已经是再幸运不过的事了。”

“我该做什么？”托尼说。他看上去无所畏惧，甚至于不知畏惧为何物——但古一明了这只是因为他所有的恐惧早已都从虚无中砸落了。“斯蒂芬说没有别的办法了。他把我留在那里，现在我来了。我该做什么？”

一个诅咒。古一比出一个手势，简洁而又在无名处透出奥妙，你或许曾以为你曾被知识诅咒了，那关于未来的预知让你活在永恒的恐惧里。但事实上，这就是你接下来应当做的事情。这个地方——无名之地，所有时间与宇宙的起点与终点。当你从这里踏出一步时，无论你走向哪个方向，你都是同时朝着四面八方踏出一步。在这里时间与空间都是无限。所有世界汇聚为一点，无数种可能性在你脚下——从这往后才是诅咒。无所不见，无所不知，却无能为力。在这里困难的永远不是信息的缺乏，而是你需要记住你想要知道的那些，而非迷失其中。

你依旧要向前吗？她问。

而托尼看了她一眼，嗤笑出声。“14000605个未来。”他回答，“我是唯一一个走到这里的，就因为那个混账自作主张把我留在那了。对于一个文明人来说，怎么能不以相同的‘恩遇’回报呢？”

我要他活下去。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宛如从指尖泄漏下沙石，让它们轻盈又沉重地落到实处。哪怕这意味着我要向宇宙争夺他的生命。他们的生命。除了斯蒂芬·斯特兰奇以外，还有其余千千万万的。我不接受这样的失败。队长那句话说的真他妈对，要么我们会一起站着，要么我们一起坠落，没有一半死一半活。斯特兰奇胆敢让我一个人活下来，他就要做好让我自由发挥的准备。

古一法师莞尔。

如果我还活着，我应当面向你致意。她向那凡人伸出手，至于现在，你尽管去向宇宙下达你的意志吧。

*来自《悲惨世界》中的一个小标题。

**王小波。

再扯一点别的。我在微博上看见有人说了一句话，大意是铁人和奇异作为人类，身上却拥有神性悲悯；而索尔身为北欧神族，身上却有人的热情。

这让我想到我最近刚看到弗洛姆的一句话：“所谓人道主义，它的意思是指每一个人均体现了全部的人性。人所具有的，每个人都具有。”

钢铁侠的坚定，队长的坚定，索尔的坚定，还有幻视的“我们不交易生命”，本质上都是一个东西。横跨两千年从来如此，神性只是无限高的人性，无论那是从高处降下的还是从土壤里升起的。

And this is exactly what they fought for，what we are fighting f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