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还是说一下这篇是友情向。还是腿肉。全文脑补。如有OOC请饶我一命。】

01~04

05.

斯蒂芬对与幻视的兴趣不亚于托尼对他空间穿梭的兴趣。

事实上，托尼自从第一次看见那个光圈后，就把空余时间都花在了说服斯蒂芬维持一个穿梭通道上。而斯蒂芬则在第一次见到幻视时，就盯了他额头上那颗闪闪发光彰显尽了存在感的石头看了将近一分钟，然后对托尼说：这不可思议。你是在凭空创造生命。

这难道不是人工智能研究的最终目的吗？对于另一种意识形态的探索？托尼反问，眼睛丝毫不离面前的数据，头也不抬地问：你有没有探究过你的魔法原理？空间折叠？时空扭曲？某种量子形态的穿梭方式？

我试过用科学解释它，最后放弃了。斯蒂芬下意识地握了握那只依旧在颤抖的手，它已经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完整的体系，不需要另一套理论来指手画脚。

所以，那是怎么的一个情况？托尼关掉投影，示意斯蒂芬收起通道。我是说，你是怎么学会它的？某天突然醒过来就发现世界充满了魔法，自己成了天选之人？*

斯蒂芬翻着白眼嘲讽道：你以为我们在干什么，拍科幻片吗？星战？愿原力与你同在？

考虑到这世界上确实存在魔法、外星人和北欧神族？是的，我觉得也不是不可能。

……不。斯蒂芬否认，事实上，我被丢到了珠峰峰顶。我的师傅告诉我，要么自己开一个通道回来，要么就干脆别回来了。

喔，这真是个独特的教学方法，我想向他鼓掌致敬。托尼评价道，通过搞死你来让你学会魔法。好样的，有机会我真想认识认识他。

她死了。斯蒂芬平淡地叙述。

托尼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他转开头，目光掠过被抛弃在墙角的盾牌。他几乎真的忘记生命的逝去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情了。

超级英雄最后的退休计划*，是吧？他最后说道。

06.

他们的合作差不多持续了一个月。作为特别顾问，斯蒂芬基本上还是有求必应的，有时候还会超额完成任务。尽管他已经无法再回到医生这个行业，但他对攻克医学难关的狂热还是有增无减。而在托尼终于习惯了这位不速之客每次都用一种异常反科学的方式驾临之后，他迅速学会了享受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

和聪明人说话令人身心舒畅。他感叹道，布鲁斯失踪后要找个能跟上节奏的交谈对象真是不容易。

布鲁斯·班纳博士？斯蒂芬正在埋头研究，只是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有所耳闻。

托尼抬起头，目光跟着那个满实验室漂浮的斗篷，看它对着玻璃张牙舞爪——尽管他觉得一个斗篷按理来讲并不会张牙舞爪——露出了微妙的神色。与此同时，斯蒂芬好像有所感应一般，不动声色地伸出手，把那玩意拽了下来。

别乱跑。他说。

斗篷于是委委屈屈地贴回了他的肩膀上——托尼真的觉得他要出精神问题了，他竟然会觉得一个斗篷“委委屈屈”。

不是，等等。托尼磨了磨牙，你跟它说话吗？怎么，这难道是一个……我不知道，用你们的话是怎么说的？魔法生物？——我真不敢相信我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有生命。在这个领域上，带有魔法的东西基本上都具有意识——你可以这么理解吧。至尊法师语焉不详地解释。托尼翻了翻眼睛，对于斯蒂芬这种玄之又玄的表达方式感到习以为常，并且毫无深入追究的打算。

他划开了面前的虚拟平台，做了一个投掷的动作，把累积下来的一大堆被证明无效的方案扔进回收站。斯蒂芬看着他坐下来捏着鼻梁，终于显露出一丝疲态。在这种多事之秋，托尼得掐着时间在一个几乎完全陌生的领域硬生生开出一条路来，就算他是天才也相当困难。作为另一个天才，斯蒂芬自觉对此拥有发言权。因此，尽管托尼已经采取了斯蒂芬的建议联络了一些在此领域的权威专家参与协助，整个工程仍然略显庞大——或者说，妄图把人工零件嵌入神经网络中以让其成为人体的一部分这个想法本身就太过脱离实际。

但托尼打定了主意要解决它。不管是他的负罪感、他的自我谴责还是自我毁灭倾向都时时刻刻压着他一定要解决这个问题。

这本来不该是一场战争。托尼按着额头说，我挑起的纷争，我以为我可以解决。我本以为它无论如何都不会演变成战争。

在你们选择在公共机场进行群殴之后，它就已经是了。斯蒂芬冷漠地回答，我对你团队中其他人的智商不甚了解，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才能做出这样的事？

托尼哼笑一声。我承认这是件蠢事。他叹口气，而且那还不是我在整个内战中做的第一件。

他的目光转向一边，却没有焦点。这是他最早的实验室，他在这里制造出了贾维斯，在这里造出了他的第一套战甲，找到了来自父亲的遗产、发现了一种新元素救了自己的命，然后现在他依旧在这里，终于意识到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失去一切。

斯蒂芬瞥了他一眼，最后还是放弃了发表任何意见。不管在内战中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那都不是他能评价的。过了一会儿，他简短地说：好了。

他调整了最后一个参数，把模型的投影推向托尼。托尼扫了一眼他的设想，同时听他说道：如果它能撑过第一轮模拟测验，基本上就能进入生物体实验阶段了。你自己慢慢调试，接下来就没我什么事了。

托尼点点头，突然问：你不能用魔法治好它吗？

什么，你朋友的腿？斯蒂芬没反应过来。

不，我是说你的手。托尼对着他那只还未收回的、颤抖的手示意道，毕竟你就是为了这个求医求到东方去的，不是吗？

斯蒂芬沉默了半响。

魔法不是这么运作的。他低下头，把手重新塞回手套里，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你不能控制它？

是。顿了一秒后，他又否定道：不是。它……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如果我对与魔法本身别无所求，只希望让我的手恢复原状然后做回我的医生，那么是的，我的手能够被治好。但现在……

但现在你对于魔法还另有所求？

是。我对魔法还另有所求。

托尼于是不再说了。他们短暂地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见了然，无需多言。

不管是来自科技之神的力量还是来自魔法之力的馈赠，毕竟都赋予了他们能力去做一些事情，钢铁侠与至尊法师能挽救的生命总比亿万富翁与外科医生要多。

而他们也已做出相同的决定。

TBC.

*星战主角安纳金被称为“天选之人”然后变成了维达

*出自漫画，也是铁人名言了：死亡是超级英雄的退休计划。